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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李秉錞


忘了這已經是第幾次,我帶著非I pod的再普通不過的鐵灰色耳機,聽著小康妮「Proud of you」,坐在台北街頭旁的一間小咖啡廳裏,卡布奇諾的熱氣蒸發了繁忙,望著窗外車水馬龍庸碌著不停變化的閃爍燈號,左手挑弄著右手,腳踝隨著溫柔輕快的節奏搖擺晃動。瞳孔中映照的是瞬息萬變的台北,心卻飛到了曾幾何時的桃園。走馬看花,站在冷漠的都市中點,耳機下傾聽的是一個溫熱的定點。而在我們之間,屬於記憶中的原點,卻停在被天使遺忘的時間點。  


那個原點,在兩年前的桃園。正值青春年華少男少女的我們,對於戀愛總是懵懵懂懂,在不經意的橫衝直撞中尋找著下一個可能會永遠的試驗品。說是命運,倒不如說是某種程度上的巧合,我們不經意的遇見了彼此,更是不在預料中的開始依賴、信賴了這段巧合。這首歌,就是在偶然的約會中出現的。剛開始的我們,說是彼此貼心甚於一味的包容,更甚於共同擁有的信任,沒有任何冗詞贅字的甜蜜,只有完整的相信。如同那天在公園的樹蔭下,我們肩並肩、手牽手、共同分享一對耳機的那首英文歌,自始自終在我腦海中恣意遊走的歌「Proud of you」。看著歌詞,你說我就像這個女孩,想天空、想飛翔,卻始終摸不著翅膀。當聽到你說你願意成為我的翅膀時,我感動了,你不知道在那個無法用言語多加描摹的當下,見到你瞳孔中的黑倒映了自己,那個時刻,我深信我不僅是擁有了自己的翅膀,更難能可貴的還有那座只有我懂的小小天堂。  


如果感情是種賭注,下好離手,表面上的輸贏並不重要,殘酷的是輸家能否甘願的離開舞台,甘願求全。我放了一段收不回的感情,求全了自己,離開了你。撇開那些劈腿陰謀論的傳言不說,兩年了,到現在我還是選擇相信,相信你只是累了想休息,只因為你曾經給了我一雙最美的翅膀,即使僅僅是口頭而已。而最模糊的美好,總在夜裡清晰。如今的我仍是最初的女孩,想天空、以及渴望飛翔,唯一不同的是,我已經不再需要那雙翅膀。女孩長大了,翅膀顯得小了點、笨重了,才發現唯有拿開不適合的一切,釋懷所有過時的傷悲,才能到達真正的天堂。  


曾經,你是我一味追尋的天堂;而今,只是我遺留在凡間的翅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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