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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吳旻玲


 


沉靜深夜裡,一個輕聲微妙的腳步聲,漸漸靠近,頓時,出現一道光明,好不刺眼。在細微空隙中,呢喃的啜泣聲,在寧靜黑暗顯得更加淒涼。


翌日。陽光普照,和煦的陽光照進懶蟲的被窩裡,窗戶被那雙佈著厚繭的雙手輕巧開啟,未梳的毛髮在規律的撥動下變得柔順。坐在餐桌前吃著剛出爐的早餐,裝著滿滿的愛心,嘴角沾上鮮奶油,一縷手帕擦拭便乾淨許多。這時的觸動,彼此都笑了。


大手牽小手,漫步在佈滿晨露的草原上,一同仰望那一抹浮雲,獨特又帶點奇妙感觸,天空好藍好藍,就快掩蓋掉世界萬物的色彩。春風吹拂,好清涼,空氣好清新,我們倘佯在這一片蒼穹下。剎時,眼前的那一抹灰,夾雜著不安的情緒,厚重的心情隨著焦躁,一點一滴的洩漏出來。愉悅轉為驚恐,大手放開小手,背對背的碰觸,冰冷狀態封閉現實,內心顫抖不已。臉上還餘留多重痕跡,您抱緊我,輕聲細語地說道,我感受到溫暖,只想像現在這樣依偎著,只想停在這一刻。


回到家,準備收拾大大小小的行李,看著體格壯碩、努力強悍、外冷內熱、孔武有力、樂觀開明、中規中矩、世界第一大帥哥、故作強悍卻容易受傷,臉上永遠掛著使我開朗的慈祥笑容,擁有磁性的好聲音總是平息我的倔強,依依不捨的神情停佇在彼此的眼眸中不停打轉。不想分離,不想放手,不想說再見,唯獨不想面對眼前這個場景。在轉頭的瞬間,我流淚了,我知道,您也是。


出了家門的離情,這無語倫比的痛,體力透支下,倒坐在地上,崩潰的哀嚎。冷靜之下,想了又想,看了又看,下了決心,追了出去。


「爸!」用勁全力的喊叫聲止住老爸的步伐,衝上前去擁抱,緊緊地不再放開,不顧眾人眼光的大老鼠和小老鼠狂哭了起來。在這個世界的時光裡,當下,就只有我和老爸兩個人。


現在,我依然賴床,晨曦依舊不變,只是少了點風景襯托,就算再完美的事物,即使沒有陪襯,也仍然展現不出它的特色。吃著香噴噴的早餐,還是不習慣少了一個人的陪伴,心裡話只能壓抑在心底,無從說明清楚。穿上外套,抱著期許的心情走下樓,查看信箱,發現有著一封不同樣式的信封袋,巧妙的緊張感在抖動的手上完整呈現出來,閉上眼睛,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慢慢拆開。欣喜若狂的感覺藏不住,喜極而泣的淚水,因為您,我收到了。


謝謝您給我的一切,陪伴在我這小老鼠身邊讓我依靠著,不曾讓我孤單無助,特地為我設一道「保護罩」不受傷害,猶然懷念您撫摸我的頭的安全感,我仍舊乖乖地忍耐著。在別人眼裡我是一株堅強的小草,在您眼中我只是一朵需要被大樹守護的嬌弱花兒。如今,我堅信著你當初所說下的諾言,也因為您,造就向上的孩兒,以您為榜樣,以您為模範學習著。


我誠摯的深信,彼此可以再回到笑容最燦爛的那個時候。大手牽小手,一同仰望那一抹浮雲,我想您,我愛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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